楚淮舟哑然失笑,打趣道:“是,林大少爷,您这边儿请。”
说着,楚淮舟擡手,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。
介于宴会厅里还有不少宾客,楚应也不好带着林时砚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宴会厅,他只是选择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,与林时砚几人围坐成半圈,笑着闲聊。
“淮舟这些年来闲散惯了,整日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,好在你不介意,还愿意关照淮舟,要是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,你尽管告诉我,我好好教训他!”虽是带着些斥责的口吻,可楚应说这话时分明是笑着的,甚至还隐隐带着些骄傲。
林时砚靠在沙发椅背上,他长腿上下交叠,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高脚杯,晃了晃里面的酒,不疾不徐的说:“真正游手好闲的人,早就已经从我身边消失了。”
“是是是,时砚你眼光好,定能辨清身边是人是鬼。”楚应说罢,擡手喝了口酒,只觉得面前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厉害,不过三言两语,就能把楚淮舟捧得老高,还逼得自己半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酒过三巡,林时砚明显有些不耐烦了。
楚淮舟见状,便和楚应说林时砚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
楚应哪敢拒绝,急忙起身,阿谀的笑道:“既然时砚你还另有安排,那我就不强留你了,还请你回去务必替我好好感谢林叔,转告他,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。”
这类虚伪的话林时砚今晚都已经听腻了。
他懒得再附和,只是低低的‘嗯’了声,提步便向宴会厅外走去。
刚走出去没多远,身后突然传来俞莺焦灼的呼唤声:“林贤侄,稍等!”
林时砚挺小脚步却并未转身。
俞莺见状,急忙拉着楚思源小跑上前,也顾不得林时砚身边还有楚淮舟,焦灼的说:“林贤侄,你一会儿是打算去哪儿?不如让思源送你一程,如何?”
林时砚垂眸睨了她一眼,语调漠然的说:“我有司机。”
“是是是,是我考虑不周了。那不如,你和思源互留个联系方式?若是日后你有什么用得上思源的地方,尽管联系他。”俞莺说着,拍了拍楚思源的胳膊,示意他把手机拿出来。
楚思源这人长得不错,穿着打扮也很精致。
可不知道为何,这人就是给人一种清晰的愚蠢感,像是个只会听母摆弄的提线木偶。
他听俞莺这么说,急忙把手机掏出来摆在林时砚面前。
林时砚视若无睹,见俞莺叫住他只是为了这么无趣的事,提步便走。
俞莺见此,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连‘林贤侄’三个字都忘记叫了,急赤白脸的喊:“林时砚,你确定要与楚淮舟为伍吗?他不过是小三的孩子,说到底只是个不值钱的私生子,可我们思源就不一样了,他是我的儿子,是正出,无论到哪儿都会被人高看一眼,你若是真想在楚家寻一个相得益彰的朋友,何不找我们思源?说出去也有脸面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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