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心里认定这一切都是何德能的错，根本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。
而白洁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。
这件事发生在高二，管老师出事是在高三的上学期。
是一起交通意外，撞了管老师的是一辆摩托车，肇事者逃逸，至今没有抓获。
他们也没法判断，管老师的死是不是跟何德能有关，但他确实也有作案动机，而且没人怀疑他。
管老师出事那晚，他在班级上晚自习，同样有绝对不在现场证明，而且他根本不会骑车。
虽然没有证据，但他们觉得苏小小说的，那个坏孩子联盟，有可能真的存在。
因为，邱剑也查到了付安生的情况。
付安生父亲很早就去世了，他跟着母亲长大。
母亲没有再婚，但是她身边从来不缺男朋友。
每次她跟男朋友在里间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，他就在外面的屋里写作业。
他走在路上，经常被邻里街坊指指点点。
说他妈妈是做那一行的，他是被脏钱养大的。
风声也传到了他的学校，班里的其他同学都不愿意跟他玩，嫌他脏。
他跟妈妈吵过很多次，让她不要再带男朋友回来。
可是妈妈不听，反倒骂他，说老娘不带男朋友回来，你喝西北风啊！
还让他在叔叔们上门的时候不要拉着脸，要对他们笑，这样他们才会更大方。
可他偏不，有一次一个叔叔捏了他的脸，他就从厨房拿了一把刀，把他赶了出去。
后来，妈妈就不带男朋友回来了，还骗他说找了个正经工作。
他以为妈妈改好了，没想到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。
他跟妈妈的积怨很深，觉得妈妈带给他的只有屈辱。
邻居说，他妈妈死的时候，也没见他有多难过，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他的妈妈也是死于意外，那个时间他在学校，当时他是寄宿，同宿舍的舍友都可以作证。
他们把目前查到的这四个人的情况放在了一起，如果说一两个可能还是凑巧，但是四个都这样，就不会是凑巧这么简单了。
“可是，我有一点想不明白，既然他们是在二十年前建立的坏孩子联盟，也完成了他们的使命，为什么二十年后又要出来作案？”姜建军问。
如果他们不再犯案，二十年前的事情，根本不会被翻出来，他们也不会查到什么坏孩子联盟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二十年里没有犯案？”苏小小叹了口气，“你们看这个何德能，他的老师死的时候他是十几岁，可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多了，谁敢保证，那不是他下的手？还有这个蒙舒，他是什么时候躲到长平的？是在十多年前。
他躲到长平，是因为有人在找他做事，而他不想做，所以才躲到了长平县。
我敢说，这二十年里，这些坏孩子不是没有作案，只是没被我们发现而已。”
“但这一次的事情，我总觉得跟二十年前的不一样。”姜川说。
“确实不一样，以前他们组织的更严密一些，不会集中在一个地方，我也没想明白，这一次为什么会集中在长平和安市，而且一次性针对这么多女孩。”苏小小思索着。
赵军二十年前遇到了周六，在周六的诱导下进行了一场恶作剧。
他在二十年后又犯案，是因为他在出狱后，又遇到了周六，周六又在不经意间指导了他。
如果坏孩子联盟真的是周六在二十年前组建的，现在周六已经死了一年了。
那么又是谁把他们弄到了一起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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