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这里是锦鸾宫的厢房,你放心住着好了。”苏若离扶紫鹃坐回到床榻时,视线扫过她的后背,隐隐渗出血迹,“躺好,本宫替你重新敷药。”
“不……不用,奴婢没事,奴婢一点儿都不疼!”紫鹃受宠若惊般看向苏若离,急急摇头,她只怕自己的残躯污了苏若离的凤眼。
“让你趴好。”苏若离佯装嗔怒,转尔自柜子里拿过药跟白纱,回到榻边时紫鹃已经趴在那里,半点不敢动弹,“可能会疼,你忍忍。”
“奴婢能忍……”单薄衣服被掀起来,一股凉意沁入肺腑,“娘娘的手……没事了吗?”
苏若离微愣,方才想起那天为了不让孙耀宗的剑穿透紫鹃的身体,她硬是用手攥住了剑身,“小伤而已。”
“是奴婢连累皇后娘娘了。”紫鹃一直以为,凉亭那日如果苏若离没有走过来,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连累?
到底是谁连累了谁?
如果紫鹃不是国师府的人,怎么会被孙耀宗挑中?
而在紫鹃经历生死的时候,沈醉又是怎样的态度!
“那日你怎么突然离开了?本宫想找你,却不知道你在哪里。”苏若离揭开绑缚在紫鹃背后的白纱,重新将药倒在上面,便听紫鹃‘嘶’的一声,搭在枕头上的手猛然收紧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原是想进去跟娘娘禀报,可又觉得自己身份卑微,没资格踏进锦鸾宫,所以就回了教奴房……娘娘恕罪!”紫鹃忍着疼,如实回答。
“你是国师府的人?领了国师府的银子?”苏若离放慢动作,小心包扎。
“皇后娘娘明鉴,奴婢没有白拿国师府的银子,奴婢一直有……”紫鹃激动之余扭头,牵扯伤口,刺痛骤袭。
“趴好。”苏若离愠声斥责。
“奴婢一直有打听太上苑里每个人的消息和近况,只是……奴婢身处教奴房,实在接触不到那么多人,所以一直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,也没有机会再去领银子……”紫鹃弱声解释。
紫鹃所言,正是后宫的现状,除了被沈醉亦或凤穆特别看中的对象外,那些所谓的国师府亦或太上苑的人划分界限就是看他们领了谁的钱。
便如紫鹃,因为拿了国师府的银子,她便会被划分到国师府的阵营里,但实际上,沈醉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,要不是苏若离入宫之前背过领钱簿上的人名,亦不知情。
而如紫鹃这般默默无闻的人只有作出成绩之后,才会被沈醉承认,且在宫里暗中扶植。
至于到哪里领钱,宫中自然有两方阵营领钱的地方。
这里面不乏贪婪之人会赚两边的钱,但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,必然会死的很惨。
“你很缺钱?”一般敢去领银子的,不是缺钱,就是想混出名堂。
就紫鹃的性格看,后者的可能性几乎没有,否则那日她绝对不会不告而别。
“那时奴婢娘亲死了,没钱安葬……”想起伤心往事,紫鹃不禁哽咽出声。
“家里还有亲人吗?”苏若离系好白纱,撩下紫鹃身上的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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